是仅仅一人蒙冤,倒也罢了,如今是要打尽杀绝,这如何能置之不理?顾氏上下平日谨言慎行,若是因此而去官入罪,恐是寒了江东上下之心啊只是这竖子有人撑腰,万一以此道而得用,国事不知将至于何种境地!当前假奸细之名,核查官吏,实则为排除忠良,欲结党谋私是也。』
『吴郡今年风雨不定,此等大事,只有张公得以主持!故而在下特来讨张公一言,此间之事,究竟要如何处置?』
顾悌没有跟张允绕什么圈子,一来是两个人的身份摆在那边,不合适做相互猜测的言行,另外一方面云山雾罩的,万一理解错误岂不是坏事了?
张允却有些皱眉。像是这样的比较实在的话题,他并不想要将话说死。
顾氏的事情,他早就收到了消息,之所以一直都没有什么举动,主要是以为张允他知道,这事情并非是暨艳一个人的问题,还要防着孙权做出什么其他的举动。
这一段时间,江东一直都不是很安稳,各种问题层出不穷,仅仅是青徐战事之后的各种后续整顿和举措,就已经是繁琐,各家利益犬牙交错,相互多有争执,如果一旦张允早早的表示了态度,或许就可能在后续的事情当中失去主动。
而且现在孙权和暨艳主要是在针对顾氏,有顾氏顶在前面吸引火力,不是也可以更好的看清楚孙权和暨艳的后续手段么?
反正受损的暂时也轮不到张氏,张允当然也就不急于表态。
当下张允的神情就略微显得冷澹了一些,澹笑而道:『子通也算是自家之人,老夫就托大,不妨说些腹心之言此等倒行逆施之举,又是如何可以长久?』
『然如今此人正值得宠之际,即便是有些小小错处,便也多是包容』张允捋着胡子,微微眯着眼说道,『而且此等大事亦非老夫一言可决。如今尘嚣甚上,其后未必没有黄雀隐身于后,若是早早显出行踪,恐怕到了后面便少了宽容余地不妨稍安勿躁』
顾悌微微抬了抬眼眉,干脆讲得更加直白,『张公所言甚是,深得君子藏器之道只不过这次可并非是简单为了文书小吏,也不是为了庄园佃户,而是冲着各家兵卒来的!』
『若不是吾等各家兵卒支持,又何尝有江东之固!』顾悌冷笑着说道,『如今上屋便是抽梯,又是如何指望此等之人便会收手?若是将吾等兵卒尽数编册,到时候若是有些风吹草动,却不知如何保证家族上下安危?』
『在下并非对于此竖子有和成见,乃当下兵事确不能假于他人之手。』顾悌身躯微微前倾,『更何况当下北有天子,西有骠骑,这方天下,究竟如何,还未得知也。若是吾等兵卒被人褫夺,不可自用,届时若有变故,难不成皆是流亡他乡不成?』
张允皱起眉头。
顾悌如此咄咄逼人,自然引得张允不喜。
其实,江东各家相辅相成,也是相互竞争。
陆氏自从陆康之后,便是一路走低,现在只能是苟且自保,还不算是什么气候,而另外一边朱氏则是新加入的,虽然说手握兵卒,但是跟脚不是很稳。
因此在江东当下,非顾则张。
张昭张纮等人,虽然是江北之士,但不是有五百年前一家之说么,所以和张允也自然多有亲近,常来常往。从这个方面来说,张氏也是有这个能力争夺江东第一世家之位的,这才是张允一再拖延,甚至可以在知晓变故之后依旧高卧的深层原因。
只不过张允身体太差,所以旁人也多有顾虑就是。
毕竟谁也不想要支持一个定时炸弹,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轰一声没了,前面投资的全数打水漂,不是么?
张允也确实有理由恼怒。毕竟当下张氏并没有在孙权之下获得什么高位,而顾雍则是不然。在这一次的事件之中,很明显是暨艳在前方冲锋陷阵,而孙权在后面摇旗呐喊,等待后续,而原本应该做主力应战的顾雍顾氏,结果是在开战一开始就开始举起求援的旗帜
担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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