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,丽莎,别这么做,天呐,我真的很抱歉。”
“我不想回去。”丽莎说:“你们要夺走它,我不会让你们夺走它的。”
这位女士显然有些精神失常了,查尔斯都不用读心也能看出,看来宠物并不是治愈她的好方法,现在到底该怎么办?
丽莎毕竟是个病人,推的那一下根本没用上一点力气,但查尔斯还是顺势后退了几步,然后他试图用课本上的方法劝说。
“女士,冷静点,深呼吸,你现在位于纽约长老会医院妇产科的住院部,这位是你的丈夫,而我是实习医生,我们都在照顾你,你很安全。”
“你的猫也没有任何问题,它很健康,被你抱在怀里,没有任何人要伤害它,也没有人要从你身边把它夺走。”
“我们只是想”
“你们夺走了我的一切。”丽莎尖叫道:“我孩子的心跳,他的生命和灵魂,还有我的身体,我的家庭,我的一切,把它们还给我。”
丽莎开始不成语调的嘶吼,声音又尖又急,完全盖过了查尔斯的声音,他确定现在这位女士什么也听不到。
“她吃药了吗?”查尔斯看向奥克斯问。
“很显然没有。”奥克斯摇了摇头说:“我们没有任何办法让她把药吃下去,护士说,考虑在她的身体再好一点之后转诊到精神科。”
“我哪儿也不去。”丽莎开始嘟嘟囔囔,“我的孩子就在这儿,我所有的孩子,多娜、嘟嘟它们都来了,我会在这守着它们,不会再让你们夺走它了”
语法混乱,词性不清,人称代词也来回换,搞不清楚指的到底是哪一个,这是语言系统开始混乱的征兆,是极大的恶兆。
查尔斯变得有些束手无策,他确实能在写论文的时候很好地分析他人的大脑,并把它们和心理学各种理论结合起来,但是这所有的理论都不包含要如何用话语去安慰一个发病的病人。
看着丽莎越来越激动,查尔斯还是入侵了她的大脑,然后差点被那些混乱无序的思绪震了一个跟头。
他以往也不是没研究过精神病患的内心世界,但是那都是在他们精神状态较为平稳的时候进行的,一下子接入一个发病期病人的脑海,对他也造成了不小的冲击。
太痛苦了,查尔斯此刻对丽莎感同身受。
一种视角在正确的认识着这个世界,她应该把猫交给她的丈夫,他一定会照顾好它们,她感觉很冷,应该回到温暖舒适的病房里,好好睡一觉,一切都会过去的。
可另一个视角不是这样的,她的孩子在坠地的时候哇哇大哭,用沾着鲜血紫青色的脸,表情狰狞的问她,为什么要让他们带走他,然后猫的脸逐渐和孩子的脸重合,他们开始不停的问,不停的问,一直重复、重复再重复
“够了。”
唰的一声,第二种幻觉彻底消失不见,查尔斯吐出一口气的时候,发现自己额头一片冰凉,他出了很多汗,都是在带入丽莎视角的时候被吓的。
丽莎安静下来了。
当然如此,查尔斯直接删除了他第二种幻觉视角,现在只剩下正常的视角了。
这位女士表现得非常茫然,但她还是缓缓把手里的猫递给了她丈夫。
奥克斯又惊又喜,接过猫,轻轻地放回了航空包当中,又和查尔斯一起把丽莎推回了病房,她甚至好好的喝了一杯水,还吃了药,很快就睡着了。
“上帝啊,我没想到这种疗法这么好用。”病房门外,奥克斯感激的看着查尔斯说:“某种程度来说,你也是关键,医生,你说服了丽莎。”
其实我没有,查尔斯想,只是以奥克斯的视角来看,查尔斯和丽莎说了几句话,就让她乖乖的回病房吃药睡觉,简直是神医。
查尔斯看着熟睡的丽莎,立刻意识到一件事,要么不做,要做就得彻底一点,否则他们肯定会意识到不对。
查尔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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