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对伺候的宫人吩咐道。
宫人应了,去吩咐烧火的下人。
从夏明帝宫里出来,宁春披着太后赏的一件薄猞猁皮大氅,慢慢往自己住的地儿里走去。
小宫女裹着跟个粽子一样跟在宁春身后,吃惊道:“宁春姑姑,您不多穿一件?”
宁春笑道:“不用。我热得很。刚才在陛下的宫里出了一身汗,凉风吹吹才好。”说着,驻足在穿山游廊的高处停下来,看着太后的九曲凤銮远去的方向,悠悠地道:“这天啊,真的是要变了。唉,这是何苦呢?一家人弄到现在这地步,希望陛下早些醒过来才好。”
小宫女听不懂,在后面笑眯眯地道:“宁姑姑,陛下不是快好了吗?盛国公真是厉害呢,陛下这两个月比前好了很多。”
宁春苦笑着低下头,走下穿山游廊。
此时皇宫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,一声长号从里面传出来。
“太后出巡!百官跪迎!”一把中气十足的嗓子在皇宫高耸的大门响起来。
门口巡查的御林军连忙跪了下来。
盔甲和身上佩戴的刀剑的声音格外悦耳。
太后坐在九曲凤銮里面轻声道:“平身。”
她身边的姚女官忙大声对外面跟着凤銮的内侍道:“太后娘娘叫起!”
跟着凤銮的内侍便又大声传话出去。
宫门口场地上的御林军才站了起来。
负责拱卫京畿之责的御林军首领是太后的娘家人文将军。
太后出巡,他自然是要派御林军随驾的。
等太后銮驾走上皇城大街的时候,后面已经跟了一队杀气腾腾的御林军。
他们很快来到牛家施粥的地界儿。
牛大朋这边乱纷纷的。
他一边要把重伤晕迷的牛小叶送去找大夫救治,一边又发现那“盛思颜”其实不是盛思颜,而是她的丫鬟!
正不知所措的时候,有人又过来报信,“大公子,盛国公来了,说要看他女儿,还有太后娘娘……”
“皇祖母!”太子急匆匆从另一个街区赶过来,迎接太后銮驾。
“太后娘娘!”郑素馨也带着吴家人匆匆赶来。
牛大朋听得外面声势浩大,吃了一惊,忙用把围脖又围上海棠晕迷的面庞,低声道:“太后娘娘那里知道了吗?”
“晓得了。大公子莫要担忧,一切有太后娘娘做主。”跟他接头的,是一个内侍模样的人,脸上面白无须,说话声音尖细,喉结都不明显。
牛大朋抿了抿唇,忙跟众人跪迎太后。
太后的九曲凤銮停在了牛家倒塌的粥棚前面的空地上。
盛七爷心急如焚,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,看看自己女儿怎样了。
太后却不紧不慢地唤人过来问话。
牛大朋强忍着心头的焦急,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。他没说那人不是盛思颜,只说两人都受了伤。
太后点点头,命人将凤銮前面厚重的帘子撂开,对外面的人群曼声道:“天降大雪,天寒地冻,各位辛苦了。你们有这份心帮朝廷解忧,朝廷自然不会辜负你们。——来人!命京兆尹联合户部尚书开仓放粮!这都什么时候了?还一拖再拖!就说,是哀家的命令,让他们赶紧造人头册,挨家挨户配备米粮!不得有误!”
外面的百姓听了,顿时三呼“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拥护声不绝于耳,全是夸赞太后娘娘菩萨心肠的声音。
姚女官听了,忍不住带着快意看了郑素馨和太子一眼。
太后只用了这简单的一番话,就将郑素馨和太子这几天的忙碌衬得黯然无光。
这一下子,开仓放粮成了太后的功绩,之前的波折成了下属官员拖延的结果。
而一直号称在求太后放粮,但是太后置之不理的太子和郑素馨可是枉做小人了。
盛七爷根本不想理会这些人打的哑谜,他只心急如焚,想去看看自己女儿怎样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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