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丫鬟训练有素,不多说的话就绝不说一句,马车行驶了一个多时辰,她们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三句,严格秉承着说多错多,不说不错的原则。
沉闷的车厢中,苏宜晴不由得又想起了过往,像这样坐着马车,行驶在去庵堂的路上,她不是第一次,但印象最深刻的,还是多年前,还是远平伯府小姐的时候,被驱逐到白云庵上。
虽说被驱逐,但那时候心境确是激动的,有种逃脱牢笼的感觉,不免也有些兴奋,而身边的芯儿,那时候年纪小,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,一路上叽叽喳喳的,将沉闷驱赶了大半。
想起芯儿,她心底就特别的黯然。
对于这个丫鬟,她感情上是很复杂的,幼年时的相伴对她来说是一段比较温馨的回忆,每每想起,还是觉得那段岁月只最开心的,虽然这段开心的日子是建筑在欺骗上的,美好的开头,悲伤的结局。
对芯儿的一些怨恨,在芯儿死的那一刻,已经烟消云散,剩下的就是一些愧疚,毕竟芯儿是直接死在了连御风手上。
也许现在做这个矫情了些,但她想着,稍后还是给庵堂多一些银子,替芯儿安个灵位,多上几注香,不是求心安,只是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若是芯儿真能收到,在地下能过得好一些,她就欣慰,左右也就是费些银子。
就这样,一路想着,就到了庵堂。
庙里的主持早早就在门外恭迎。
按着贵妇上香的仪式,上完香之后,苏宜晴看着这明月庵,果然是山清水秀的,很是整洁,就按着先前绿藤的建议,在庵堂多住两日。
之后悄悄吩咐庙里的主持,给芯儿安一个灵位,早晚供奉。
主持自然是的答应的,也不问是给谁安的,她这个庵堂虽小,但因地方干净,时不时就有贵妇进来小住,也经常有贵妇要求,替什么人安个灵位之类的,这样的要求,多半不是为着亲人,或者说,是为着不能光明正大拜祭之人。
后宅里的隐私,她们方外之人不会过多的去追问。
上完香,苏宜晴一行人住进了庵堂后头的一个小院中,主持有些抱歉的说,接到定王府的通知,按理该把闲杂人等都请出去的,可是庵堂里,有一位夫人,已经在此住了一个多月,不好将其请走。
好在这位夫人自从来了庵堂,一直也深居简出的,几乎不怎么跨出自己住的小院,绝不会打搅到定王妃,还请王妃包涵。
苏宜晴本就没有非要把庵堂清场的念头,自然也没什么介意的,只说无妨。
然而,第二日清晨。
她看着天气好,山中空气清新,就想着四处走走,呼吸一下新鲜空气,也没走太远,就在这明月庵后山,更不需要一堆侍卫跟从,那些侍卫都住在庵堂外头,一堆大男人,不能住尼姑庵里。
甚至连绿藤,她也不让其跟随,就想要一个人走走。
却没想到,在小路上,偶遇了一个人。
一个她在燕城中绝对不想要预见的人。
邵将军夫人。
相比之前在果郡王府中的偶遇,一堆下人跟谁,这邵将军夫人就算穿着在朴素,脸上还是画着淡妆的,可现在完全就是素面朝天,荆钗布衣。
苏宜晴自己也是一样的,脸上不施粉黛,以最真实的面目示人。
相遇的那一瞬间,苏宜晴从对方在瞬间慌乱的神色看来,她确信了当初的怀疑,并且知道对方也认出了她。
在这一刻,苏宜晴就那么直直站在原地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
邵将军夫人在慌乱过后,同意也怔在原地。
这时候一个小女孩牵着一个小男孩,手捧一堆鲜花跑来,对邵将军夫人道:“娘亲,娘亲您看我摘了那么多鲜花,您看好看么?”
邵将军夫人的下意思的举动,就是将两个孩子紧紧搂在怀里,惊慌的望着苏宜晴。
像苏宜晴是毒蛇猛兽一般。
对于双方来说,也许对方的确是毒蛇猛兽,能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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