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保皇军行的甚是辛苦,断粮近两日,眼看连天子都吃不上饭了。好歹到了孟津渡口,刚寻了船要过河时,远远地望见一队人马从北面而来,众人皆是吓得魂飞魄散。
辛锐深知这几百军士疲饿交加,已是无力再战,又看来那支军马并未冲锋,安慰众人道:“那支军队从北面而来,必然不是郭汜、李傕的兵马,又没冲杀过来,可见并非是要劫驾。我等先安排天子、百官渡船,再看看对方什么来路。”
众人应命,连忙把皇帝、百官都送上船,先行渡河,这时北面那支军马已行到近前。为首一人四十开外,面相忠厚,于马上喊道:“天子何在?”
辛锐回道:“天子已经渡河,你是什么人?来此保驾还是劫驾?”
那人见这边竟是一个小孩为首,颇感奇怪,但想到当前正事,赶忙回道:“下官张杨,是河内郡的太守,闻听天子蒙难,特地引兵来此靖难,不知小将军怎么称呼?”
辛锐见是张杨,心下大定,忙道:“小子是扬威中郎将北海辛锐,张太守有礼了,既是前来保驾,可与我等速速过河,护卫天子驾临洛阳,以防不测。”
张杨亦知辛锐之名,点头称善,赶忙引军上来协助辛锐众人渡河。
这回总算吃得上饭了,张杨此来军马虽少,但粮食带的颇多,众人都在河南岸饱餐一顿,张杨又拜见了皇帝,而后护着车驾,向洛阳赶去。
徐晃在洛阳已等候多时,闻探马来报,忙收拾军队,接应辛锐一行。
洛阳自前些年被董卓一把火烧成灰烬,现在仍是残壁断垣,一副衰败景象,献帝下车,于故宫前站了许久,大哭而回,众人皆是心酸不已。
辛锐此时却顾不得触景伤情,身后郭汜、李傕不知会不会追来,众人处境仍是相当危险。前番去北海求援的张三应该到了,不知此时北海军已行至何处。
见洛阳如此破败,不宜还朝于此,辛锐与杨彪商议道:“老太尉,如今洛阳这般模样,怎能委屈天子、百官在此,您老不妨劝劝陛下,叫陛下驾临北海,我等为他起座皇宫,暂时定都在那里岂不是好?北海物阜民丰,天子在彼不会受半点委屈,再者临淄自古为齐都,虽不及长安、洛阳,也颇有些王者气象,不辱没汉室祖宗。”
“嗯,天子若是去北海,在临淄建都,倒是不错,老夫也可日日伴君,略表寸心。”杨彪深以为然道,当下便求见献帝去了。
思想工作很简单便做通,献帝见洛阳这般模样,又怎能安心地呆在这,且不说物质条件太差,就是身后追兵,也足叫他惊惧不已。
见天子应允,辛锐便不再耽搁,吩咐众人略事休息便启程往东继续赶路。众人虽是疲乏,但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,只好强忍着难受,起身收拾。
辛锐鼓励众人道:“此处离兖州已经不远,只要进入兖州境地,便安全了,况且东边不远便是虎牢关,若是身后追兵上来,我军现在有些粮草,便可以上虎牢关暂避 ,固守待援。”众人闻听此言看到希望,于是稍微精神了些。
行不到二十里,郭汜、李傕追兵又至,张杨慷慨道:“小将军保陛下先行,我自断后,待你们到了虎牢关,我随后就来汇合。”
辛锐点点头,郑重道:“那便拜托张太守,我遣孟起、公明携马军与你同去。”
分拨已定,辛锐与杨奉众人率几百残兵,保着皇帝先走,张杨和马超、徐晃引着三千军士往敌阵中杀去。
郭、李二人是铁了心要把皇帝拿下,这回真是拼了老本,像极了两个输了的赌徒,穷凶极恶,舍上老婆房产,做最后一搏。
见贼兵势大,徐晃对马超、张杨道:“你我率骑兵穿插,扰乱贼军阵型,张太守正面冲击,以攻为守。”二人点头称善。
郭、李二人像两块狗皮膏药,疯狂地粘上保皇军,一时战况胶着,形势对张杨三人极度不利。
辛锐只顾向东北逃窜,心急如焚,正行间,忽听前头军士喊道:“不好了,前面有伏兵。”辛锐在马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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