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许河看来,皇帝杀人是天经地义的。
皇帝想怎么杀人就怎么杀人,根本轮不到其他人说三道四,正是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?
但是这群人对付他却没有那么简单。
颇有点杀人诛心的意思了。
只见韩得志走上前,一把拎起了许河
退伍士兵转业出身的韩得志身材高大孔武有力,在军队里作为曾经辛弃疾麾下赤斧营的一份子,更是身强力壮,往那儿一站就和一堵墙一样坚实可靠。
所以拎起肥壮的许河并没有多大的困难。
他把许河拎起来,推攘着他往前走。
“这些都是他的罪过,他的罪过罄竹难书,就算使用金国或者宋国的律法,也足以判处他死刑,更遑论咱们大明国的明律,但是,我们今天在这里审判他,不单单是为了他犯的罪,还有他所做的孽!”
韩得志看着许河的眼神充满了痛恨。
“他做了什么孽?做了对你们的孽,他家连续五代人,从一个小小的自耕农,逐渐把家业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,这期间所使用的种种手段,我估计你们各自家中的老人都对你们说过。”
韩得志把目光转向全体佃户。
“他拥有了全部的土地,把你们变成佃户,用各种手段把你们本该拥有的土地变成了他的,不仅如此,还要和你们三七分成,你们辛辛苦苦累死累活耕种的土地,居然七成收成都是他的,你们想得到三成,还要看他的脸色。
他何德何能啊?他凭什么能拥有那么多的土地,而像对待牛马一样的对待你们?你们的心里可曾有过怒火?可曾有过不满?我相信你们是有过的,因为他太残暴太贪婪了!不劳而获到了这种地步!”
韩得志松开手,许河腿一软,直接跌在了高台上。
“他压榨你们的血汗,你们瘦骨嶙峋,求一顿饱饭都难,而他大鱼大肉,奢侈度日,瞧瞧他身上的肥膘,瞧瞧他这面色红润的模样,这得是吃了多少穷苦人家的血肉啊!”
韩得志咬牙切齿。
台下的人们顿时也感觉到了心跳加速,感觉到了某种情绪的积累。
接着韩得志跳下了高台,走到了一个面色黄黑瘦骨嶙峋的老农面前,握住了老农的手,温声询问他。
“老人家,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不好的事情?有没有欺负过你?”
老农有些畏缩,看了看台上,又看了看韩得志。
“不要怕,我会给你做主,你说吧,说出来,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受很多。”
老农咽了口唾沫,又犹豫了一会儿。
“他……他儿子把我家养的两条大黄狗抓走吃掉了,没给钱,还推倒了我的老伴,现在老伴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,家里没钱看不起县城里的大夫……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韩得志点了点头:“我们会尽快安排大夫去您家里为您的老伴诊治,您且放心。”
说完,韩得志又看向了另外一个老农,也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老人家,说说吧,你有没有被他们当中的任何任人欺负过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有的,有的。”
老农抹了一把眼泪,低声道:“去年交租子,我交了七成,他非说我只交了六成,又来我家里抢粮食,抢走了好多,所以到现在为止,家里人都没吃饱过。
家里女人为了让男人有力气干活,都躺在床上不动,三天只吃两顿稀粥,把省下来的粮食给男人吃,好让男人下地……她们都饿得没力气说话了……”
韩得志鼻子一酸。
“我知道了,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。”
叹了口气,韩得志又走到另外一个中年农民面前,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你呢?”
有人带头,后面的人就敢说了,一桩桩一件件,全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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