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刘弟,途经一个山坡上的宅院。
远远看见,门庭和院内都挂着喜庆的红绸、红灯笼。
进出人员络绎不绝,脸上都带着欢喜的笑容。
“这家有喜事?”
刘弟驻足的这一瞬,身后传来了唢呐和锣鼓的声音,山间小路上,四名轿夫抬着一顶大红轿子,后侧还跟着喜婆、喜童,一片欢庆。
却见那轿子停在刘弟身旁,一只白皙手掌掀开轿帘,画着粉墨妆容,头戴凤凰饰品的美丽新娘探出头来。
她颦颦一笑,“小哥,既然遇到我的大婚,那就是缘分,进院子喝杯喜酒再走吧?”
刘弟微微颔首,“我有幸沾染喜气,确实是缘分,但休息就不必了,我还有事,祝你们夫妇二人百年好合。”
新娘捂嘴一笑,手腕上挂着两个玉佩,她道:“不收礼钱的。”
刘弟微微拱手,“不多打扰了,再次恭祝。”
新娘放下轿帘,锣鼓响起,队伍浩浩荡荡进入了小院。
刘弟向前走了几步,忽见路边长着常春藤。
这种植物十分美好,代表着长久和相守。
刘弟取了一节,编织成了一个‘囍’字,而后折返进入山坡宅院,在门口找了一张红纸,包裹成为一个信封。
他来到写礼处,跟那书生模样的写礼人借了一只毛笔,缓缓写到——匆匆一遇,身无钱财,既然受邀,以此代表祝福。
写礼人见状笑道:“知礼不怪,礼轻情意重,小哥讲究人。”
说着,他给刘弟递出了一个小小的刺绣布包,又道:“这里是一些香料,当做新人回礼。”
刘弟颔首离去。
但行走不远,这一幕重现,山坡有新婚宅院,山下有花轿走来,新娘同样热情邀请。
刘弟玩味一笑。
继续取常春藤,继续送上了那寒酸一礼。
之后继续行走,又遇到数百次。
刘弟看着手中一大把香包,叹然道:“时间是零,祝福不能吝啬,愿百年好合!”
...
另一个刘弟。
来到一座吊桥边,而吊桥之下,是百丈深渊。
此时吊桥高高扬起,无法通行。
桥头有两人在下围棋,其中身穿蓑衣的中年男子,是负责收放这吊桥的守门人,放下吊桥的机关,就在他身后。
而与男子对弈的,则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。
刘弟上前,朝那男子礼貌道:“朋友,我想赶路,还麻烦您放下吊桥。”
中年男子笑呵呵的抬头,“可以可以,但等我下完这盘棋,赢了这小屁孩。”
刘弟以笑回应,“棋局开始在先,我理应等待。”
却闻与他对弈的小男孩一脸志气道:“桥官,今天我一定要赢了你,拿回我的葫芦!”
蓑衣男子低头,看了一眼脚边那被藤蔓捆在一起的野葫芦,笑道:“赢了当然可以拿,但你要是还输,就得再给我一个小葫芦!”
小男孩搓手,“没问题,看我杀你一个片甲不留!”
刘弟静静站立。
却是那小男孩心智未开,棋技逊色许多,每下一子,都要思考许久许久。
而那蓑衣男子,虽然领先,但也是棋艺不精,许久以来,至少错失了20次以上的绝杀机会。
刘弟缓缓呼气。
这种棋局,在他眼中瞬间可以洞悉数十步。
可以帮助小男孩反败为胜,亦可帮助蓑衣男子三手之内稳定胜局。
无论哪种结果,都可以让自己马上过桥。
但。
自己并非是执子之人,没有理由毁掉人家追逐胜负之心,这是对弈中最宝贵的乐趣。
这一局棋,竟然持续了足足5个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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