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子荣当场不省人事,下秒被直接拖拽上车。
或许叶子荣怎么都没料到撞他会叶父的指令。
叶父除了对孟瑶那个女人忍无可忍外,对待叶子荣,对待这个突然不听话的儿子,他的恨意在这刻终于得到释放。
他是没躲在暗处,他这会儿正和叶母在一起呢,装出一副急迫担忧的模样,可背着叶母挂电话那刻,他脸色阴暗的可怕,听到叶子荣成功被撞的惨不忍睹,他挂电话的松弛感,对上叶母便是一笑:「叶找到了。」
到了机场,叶家一行人匆匆离去,被阿邦瞥见,但他没看到叶子荣,他随后看到的血迹,让他不敢在多看一眼,他心里好似猜到了什么,可又能怎样,他在听到那么多枪声都没下车,死死躲在车里,死死等待他的使命,他第一次这么听许宗文的话,坐在车里,目视前方,眼都不眨的接受属于他的使命。
孟瑶被放进车里那刻,阿邦有片刻红眼,或许因为他有下一个使命要去完成,他的使命一个接一个,他心里发沉的厉害,压的他张嘴呼吸好几次。
车子迅速离开机场的路上,有个陌生号断断续续的打给他,阿邦没接,他脑子全是许宗文的话:「离开机场,把孟瑶送到蓝山公寓,一月之内,她谁也不许见,还有,送人这晚,你谁的电话也不能接。」
可这陌生号是许宗文,他的手机被叶子荣打掉,那刻,许宗文也是身负重伤,被划那刀,他的身体仿佛被剖开一个口子,血在往外涌,他坐上洪彬的车,即使及时止血也在流个不停。
洪彬劝了无数次让他不要再动了,可许宗文不听,他就非要打通阿邦电话一般,洪彬闭眼无数次,心里已然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了,可电话没通,他血流更多,车子飞速开往私密医院。
半夜到了医院,进了电梯,许宗文却在电梯里吐了,经过救治再进病房,他接着吐,洪彬都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。
之后等一切安定下来已是凌晨五点了,洪彬怕许宗文有事,索性坐在沙发上看着他。
洪彬抽着烟,一支接一支,到天亮时,一盒烟抽完了,他静静下楼,觉得昨天像一个梦。
许宗文一连几日昏迷不醒,终于半昏半醒了,可睁开的眼神很混沌,洪彬怎么叫到他,他都跟听不到似的,最后洪彬直接给看了孟瑶在蓝山里的照片。
那时孟瑶情况也不好,她连饭都不吃,躺在床上输着营养液。
闭眼静卧的孟瑶没有了争闹,很安静,漂亮的脸蛋,在月光下格外好看,像在梦里一样,许宗文就静静的看
在之后,一个风和日丽、阳光明媚的日子里,医生告诉洪彬,许宗文的病情有了缓解的趋势,洪彬第一时间电话告诉许母,许母当即高兴地哭了,医生还对洪彬说,许宗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康复,渴望活下去。
三月后,许宗文返回A市。
半夜就出发了,到天亮都不曾合一下眼,可他完全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,精力充沛得要洋溢出来。
渐近市区,路上车水马龙,人声喧闹,许宗文忽然瞥见,不远处有个卖栗子的店铺,在刺眼的日光下,大铲子在炒锅里"骨碌碌"转着,冒着腾腾热气,深棕色的油亮闪亮的栗子,"哗啦"一声被倒在笸箩里。司机去买了一斤栗子,小心地捧着,有点烫,许宗文拿在手里倒觉得暖暖的。
然后车子一路驶向蓝山别墅。
孟瑶整日一副姿势,静卧在蓝山,整天什么都不做,却是异常疲倦。
而不倦的是风,呼啸着从山顶而来,在呼啸而去。
即将抵达蓝山的许宗文,他探身窗外,不远处蓝山的安谧慰藉着他的伤怀。
那时,他和孟瑶的爱情,早已像树上摘下缺乏水分褪了色的花,到处是断壁残垣,心里无处不渗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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