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鸿,你是如何治国的?”
庆忌饶有兴致的询问道。
“回禀父皇,儿臣为宁王,选贤与能,注重培养国人的诚信品质,形成和睦局面。”
吴鸿回答道:“儿臣对孔子、曾叔祖(季子)他们的教诲,记忆犹新,不敢忘记。”
“儿臣以身作则,使国人跟儿臣一样,不仅仅亲爱其亲人,不仅仅爱其子女,而是要广泛地爱他人,爱他人的子女。”
“如此,宁国这才老有所终,壮有所用,幼有所长,矜寡孤独废疾者,皆有所养。”
“男人有事可做,女人有归宿。”
“货物不能弃之于地而浪费,也不能据为己有。”
“力气不能不用,也不能为自己所用。最终达到,奸谋闭而不兴,盗窃乱贼不作,家家户户到了晚上也不必关门。”
庆忌眯着眼睛道:“这不是孔夫子他们理想中的大同世界吗?”
“吴鸿,宁国真的能到达这种程度?”
吴鸿苦笑着道:“父皇,实不相瞒。这只是儿臣对宁国未来的设想,但是想真正实现,谈何容易?”
“儿臣只能是尽可能的用教化之功,来治理宁国。”
闻言,庆忌点了点头道:“难为你了。治大国如烹小鲜,不可太急,也能太缓。”
“宁国固然不大,却也算不上是一个小国……你宁国的牢里,有多少囚犯?”
吴鸿向庆忌躬身行礼道:“回禀父皇,宁国有囚犯四十一名。”
“朕问的是宁国的所有囚犯,而不是平壤一地的囚犯。”
“父皇,我宁国的囚犯真的只有四十一人。”
“这么少?”
庆忌和身边的吴基都感到颇为诧异。
吴鸿真的没有在撒谎吗?
要知道,宁国的人口也不少,有百余万的人口,在诸藩王国中,在人口方面仅次于辽国、塞国。
就这,一整个国家才四十个囚犯?
太荒唐了!
庆忌都觉得难以置信!
不过庆忌知道吴鸿是一个诚信之人,不会骗人,更不会欺骗自己。
宁国用的是儒家治国,兼顾道、法,以教化而非是严酷的法令条文,这一点跟大吴是截然不同的。
“吴鸿,那些囚犯都犯了什么罪?”
“无一例外,死罪。”
“是这样。”
跟在一边的吴基挑了挑眉,有些疑惑的询问道:“大伯,既然是死刑犯,还不处死,留着他们过年吗?”
“皇太孙殿下,你说对了,宁国的死刑犯,一般都是死缓。”
吴鸿正色道:“寡人最近正准备着实改立新的法律,废除死刑,改以死缓惩罚罪犯。”
“死缓,有无期徒刑,六十年徒刑到十年徒刑不等。具体是否能减刑,要看囚犯在牢狱中,在服劳役中的表现。”
“父皇,儿臣正想跟你报备此事。想请父皇你准许……”
“不妥!”
还不等庆忌说话,吴基就立即反驳了。
“大伯,我大吴治下的诸藩王国,跟本土一样,推行的都是吴法,你以儒学治国,这且不说,吴法一定不能改。改了,那还是大吴的藩王国吗?”
“莫非大伯你想让宁国成为大吴藩王国中,最独特的存在?”
“不敢。”
吴基的这一番话,可谓是“诛心”了。
诸藩王国使用的都是吴法,跟大吴本土一样的法律,只是有些不同,因地制宜,因人而异。
但是这样的国法,注定是不能让诸藩王自己修改的,不然置大吴国法的尊严于何地?
吴鸿想了一下,便向庆忌进言道:“父皇,儿臣以为,法律是人制定的,自然人也能修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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