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说是朱慈烺在立威,还不如说朱慈烺再给朱辟邪立威!
原因很简单,堂堂的大明太子,哪里还需要立威?除了皇上之外,大明储君就是一人之下,万万人之上!
反而是朱辟邪,毕竟年纪太轻,资历太浅,即便是战功赫赫,在明军之中,那些沙场的宿将也不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督师俯首听命,能够成为沙场宿将,哪一个不是一刀一枪拼出来 的?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,哪一个不是桀骜不驯?
看看虎大威就清楚了,高杰与王嗣冲都说了,太子与督师的军令,三军合力攻城,可是虎大威就敢置之脑后,就敢叫板!
老虎不发威,你拿我们师徒当病猫呢!
如今的朱慈烺早已经不是半年前的朱慈烺了,半年前的朱慈烺看到杀鸡,两条腿都打哆嗦,手无缚鸡之力;现在的他杀伐决断,心狠手辣,死在他手上的叛逆少说也得有二三十人了,为了给自己师父树立足够的威信,那关键时刻,自己这个太子就必须给师父撑腰才行!
为了师父,别说一个总兵,即便是督师甚至内阁大学士的人头,他朱慈烺也绝对不在乎!
深夜,帅帐。
朱辟邪还没有休息,朱慈烺与朱辟邪对面而坐,一旁还站立着刚刚调到朱慈烺身边的马万春!
“师父,你不是说,要拿虎大威的人头来立威吗?怎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?”
朱慈烺皱眉问道。
朱辟邪淡然道:“殿下
,杀人立威固然是好,可是虎大威毕竟罪不至死,若是真的将他杀了,只怕会引起朝堂御史言官的不满,甚至招致皇上的猜疑,重责,那是虎大威应得的下场;杀人,那就过了,会让军中将士不服的。”
“哪里有那么多事情!”
朱慈烺冷哼道:“不拿颗重将的人头来开路,师父你休想能够让这些骄兵悍将俯首听命!”
“哈哈哈”
朱辟邪大笑道:“慈烺,真正的威信那不是靠属下重将的人头来树立起来的,而是一场场酣畅淋漓的大胜,你看看,从苏之侯到高杰,从王嗣冲到满琪唐海天,哪一个对我不是俯首帖耳?唯有一个接一个的军功砸向他们,他们方才会真正的心服口服,五体投地!杀人,那不过是下下策!就给虎大威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,就不知道他是不是要了!”
“师父,您的意思是?”
朱辟邪摇头道:“法不传六耳,此事你不必多问,我自有安排,且先等上两三天再看!”
“督、督师大人”
马万春张张嘴巴,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,“卑职有个疑问,不知道当不当问”
朱辟邪笑道:“马将军,有话但说无妨,这里没有外人,作为太子殿下的亲信,如果你还不值得信任,那太子殿下还能信任谁?”
马万春连忙说道:“督师大人,这个,卑职以为,您将山西镇的兵力摆放在最前方不甚妥当啊,万一虎大
威心怀怨恨的话,让他守着咱们得大营,那有可能”
“开门揖盗?引狼入室?”
朱辟邪笑着问道。
马万春连忙答道:“督师大人明见,卑职的确是有这样的担心”
朱慈烺心头一惊,急声道:“师父,马万春说的不无道理啊,一旦虎大威心怀怨恨,暗中与闯逆勾结,那我们的前大门可就是等于不设防了”
“所以说啊”
朱辟邪笑道:“这才是对虎大威最大的一次考验,看看他到底能不能经受的住,你以为咱们大营之中就真的是铁板一块?别忘了,咱们先后受降的闯逆降卒都已经超过两万人了,虽然大部分是真心投降,难免也有被闯逆部署下的钉子,那个李岩跟顾君恩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”
“您这是要将隐匿在军中的细作给引出来?”
马万春低声问道,“只是,这一招委实有些冒险,我们只管派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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