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早,姚叔起了个大早,先是爬上高高的梯子,将太后赐的牌匾挂在了堂内,然后将那个紫金葫芦悬挂于牌匾左侧,最后再将那白玉药钵放置于大柜台的内角,底下垫着厚厚的黄稠棉甸。
当一切布置妥当,姚叔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。
欲言依旧如往常一样,穿上缀着补丁的郎中袍,净了手,拜了董奉的画像,便开始打理这一日所需的物件。
“小姐,你在宫内可听闻着了些什么了么,最近怕是有大事呀。”
刚从街市上买完菜回来的姚妈,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边朝欲言走来边压低了声调说。
欲言正在低着头挑选着要霉烂的药材,一闻此言,却也吓了一跳,不禁问道:“我什么也没听到,这么了呀?”
“了不得啊,听说昨夜全国的港口都封了,所有去东洋的船只都不让出港,到了今早才放行,捉了几十个倭寇,这怕是要打大战了吧。”姚妈面上掩不住的一惊一乍。
“那我们要赶紧多囤些药材了。”正在擦拭大门的姚叔探进半个脑袋,半开玩笑道。
“封港?封了去东洋的船只?”欲言愣了一下,心却猛地跳了一下。
隐隐觉得封港跟自己玉佩被找回一事有某种联系,却又说不上到底有什么联系。
脑子正混乱间,又听见姚叔喊了一声:“小姐,有人找。”
“看病的么,让他等等,就来。”欲言思路被打乱,这才注意到,自己方才捡药材的时候,将完好的扔到了装废药的篓子里,有霉点的却留了下来。
晕死了,欲言,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。
“好奇怪,那位先生居然拿了我们堂的一根银针,说不是来看病的,是有件事情要求小姐的。”姚叔又在大声说道。
“啊!银针!那位先生呢?”欲言这次清醒了过来,丢下了手里的活计,顿了一下,便急急往外跑去。
“在门口候着呢。”
姚妈看着欲言急切的神色,心底里却是禁不住笑了起来。
门口站着的那男子样貌俊逸,风度翩翩,这一大清早就在门口等候,再看小姐的反应,这两人关系看起来好像不一般哟。
只是她没有高兴太久,又瞬间沮丧了起来。
离探花楼半年之约眼看就要到了,那时如果筹不到那笔钱,又该如何是好!
她心里在这边忽喜忽忧,欲言却早已经来到了门口。
门口这男子虽一身家常便服,但丝毫没能遮掩他身上的高贵气质。他手里持着一枚小小的银针,面带着浅浅笑意看着向他疾步而来的董欲言。
“六——”欲言话刚开口,却见宇文哲明将食指竖在唇间做了个手势。
“——爷,六爷您今日怎么来啦?”欲言生生的把那个‘王’字噎了下去,面上不禁露出几分惊讶之色。
昨日才半真半假的依着江湖上的作风,赠与了他一根意味着有求必应的银针,他今日竟然就带着银针来了。
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?
“我想问一下,董姑娘昨日的话,是否当真?”宇文哲明边问边将那枚银针轻轻递于欲言。
“自然当真。”欲言接过银针,表情严肃的回答。
只是身为六王爷的宇文哲明会有什么事情真的非她不可么?
“那好,今日祈蚕,你可知道?”宇文哲明继续问道。
欲言想了一想,果然不错,京城地处江南,每到四月放蚕之日,总要举行祈蚕节求蚕茧丰收,算下来,今日正是祈蚕节。
京城的祈蚕节比起其他地方,又是更热闹了许多,蚕娘庙里祭祀的,供蚕娘的,在庙周围摆面茧的,卖蚕丸蚕包的,还有各色杂耍的,欲言年幼时每年到了这个时候,总是会很开心的跟着长辈玩伴去玩,只是家道中变之后,她就再也没有去过蚕娘庙了。
这宇文哲明远在庙宇之高,怎么会突然提起这民间的节日?
“六爷也要去祈蚕?”欲言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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